硫铵(领读

硫铵/领读

【宇宙再生】1

*预警❗️

1 科幻,但不科学

2 这是一个大致模型名称等和我们的宇宙一样的世界,但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3 文中出现跳过或英语字母代替的部分是作者无能不会写

4 文中出现的看似科学的理论模型等等皆为作者个人臆想,切勿当真

5 综上,钢筋和接受不了不科学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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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蓑若漂浮在地外。

准确来说,是在太阳系的外边。

我们俩现在站在一架微型宇宙飞船,谜题号里面。之所以谜题号叫做卫星飞船,是因为这类飞船的制造是专门为代号 土星 的航天机组队员准备的——这个机组的每项任务都是一对一对搭档完成的。

谜题号是十分高级的一代飞船,通体金属处处泛着银白色的光。

蓑若把飞船悬停在距海王星大约 千米,坐标为xxx,yyy的地方,离开驾驶座位走到我旁边。我正站在飞船中央,在几块显示屏上疯狂敲代码。

“怎么样?有啥发现不?”蓑若俯下身,看着我在我右手边那块显示屏上敲出的代码。

“帮忙给火星站总部发条消息。”我边说着边从头顶拉下来一块平板在上面画了几个专业术语符号递给蓑若。

蓑若接过,边走向控制站边解读着我写的内容:“Coordinate………………unstable……fight off balance……magnetic field……unstable level XL……啊?认真的吗……这……”

“嗯哼。”我从鼻根里轻哼了一声。

“哎。这情况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蓑若叹息着在控制站发着信息。

我没做回答。飞船前端的中央控制板上显示的日期是AD 3079年,4月29日。这个时间比一百年前我们的先人们所预言的日期早了太多太多。我从没想到人类文明,这个身处三维的一级文明都没到的文明,居然发展是如此之迅速,野心是如此之蓬勃。也不知是几百年前人类的目光从地球转向了地外——我们这批生来训练探索宇宙的人对我们祖先的历史并没有十分清晰的认知,最多只知道个大概——也不知道又过了几百年人类开始探索宇宙,求知于宇宙,直至征服宇宙。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在日复一日的训练时常常这么思考,人类能够这么快发展本身就不对劲,假如这么就去想着,征服宇宙,那未免太过于自大了一些。当时处于训练时期的我对太阳系的大事所知不多,只是训练厅的广播隔三岔五就会播报什么人类在水星的驻扎站即将迎来第一批主人啦、什么哈雷彗星终于被贴上侦测标啦等等等等的新闻。说句真心话,我从来都不愿意参加这所谓的宇宙征服计划,可听我们训练员讲,我们都是隔着祖宗八代一千年前就开始监测筛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而对我这个“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是航天员的为土星机组专门培训的未来副组长“(呵,这是我的专训对我的评价,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想放弃都没可能”。

后来啊,后来。在我一系列训练结束之后,我按计划被编到土星机组内部。就在那里我遇见了一生的挚友蓑若。最开始的任务都属于“给新手练练手,熟悉一下工作氛围”,大概就是什么跑到火星2号基地实习什么的。但在这第一阶段还没过去的时候,也就是大约3058年的时候,我们伟大的人类所进行的征服计划过早地出现了故障。木星上三个无人基地信号全无,太阳粒子运动反常,地球运行轨道产生xyx个点的位移,自转轴不稳定,极昼极夜消失,地球生命体出现了危机。呵呵。听到这则消息的我当时正在南极做观测活动。我就知道。

“爱(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我的名字,问我妈去)和蓑若,回总部。土星机组有任务。”当时接到的通知是这样的。哎,还能怎么办呢?既然问题来都来了,尽管后悔已是无用,但能做的只有“人类命运共同体”计划——也就是说人类无论纷争内讧联合起来解救整个智人的后代。 

 

第二天,我被(年龄)破格升为土星机组副组长。我、蓑若和全土星机组开启了一场持续20年的浪迹。两人一组,分布在太阳系,时刻观测、待命,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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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完一系列代码后开始运行对海王星——这颗星目前没啥动静——的观测程序。运行的流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通讯和控制室的机械臂、荧光显示屏开始自动运行。我轻叹了一声,随手拉来一张椅子,驮着背坐下开始发呆。现在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蓑若对火星站发完信息走了出来。她来到我的旁边,停顿了一会儿。

“把背挺起来。你看看你驼背了都。”说着她轻轻拍打着我的脊柱。我不情愿的挺直坐姿。蓑若也拉来一张椅子,坐到我旁边。我们俩背对背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倒映着屏幕上行行数据的莹蓝色光芒。

“我们在这里漂流,20年了吧。”蓑若静静的说。

“是的。”我回答。“20年来我们没有在任何一个星球上停留。”没错。20年来我和蓑若的生存空间仅限于这架二三十平米的飞船里,顶多时不时去补给舱拿补给——我相信我们俩已经把太阳系里大部分星球的特性,习惯什么的都给摸透了。

“太神奇了,我们俩至今没吵过一次架。”蓑若突然感叹。

“但有一次我觉得我们应该种一颗柠檬树,你却觉得我们应该种一颗苹果树——”

“——后来我们两棵树都种了。这个不算。”

“……哦。”

两人没再说话。我望着驾驶室前方的玻璃外,浩瀚无垠的银河系。这好好的宇宙一隅,为什么人类要强占为己有呢?

过了好一会儿,又是蓑若先开口。

“不知道我们其他组员怎么样了。”

“嗯?”

“我们土星机组。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你有消息吗,副组长?嗯?”蓑若一脸撒娇的样子。

“啧,你别跟我撒娇啊。我们公事公办,懂吧。”我虽这么说着轻打了一下蓑若的手,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但我没有消息。一组,我们琑泽组长那里,我算算看啊……两周没消息了……”我掰着手指头,“我们是二组,三组咱们来自澳大利亚的莎莉好秘书那组,……几天前我们刚刚聊过天。四组加拿大老詹那边……有点忘了,好像几周吧?他们本编在琑泽的队里。五组战斗民族老耶,前面刚交流进度过呢……六组……欸,六组林辉那组,是不是前两天返回地球啦?”

  “嗯……好像是的吧?然后他们说今天分析好要把数据交给我们剩下五组的来这。”蓑若眯着眼细想。

  “啊……这就对了。哇,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正经地和别人聊天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处理数据。除了老耶那边。”

  “是啊……好想他们……”蓑若低下头凝视着膝盖,眼神里莫名透露出辛酸。这家伙,在训练的时候从来不被训导员待见,后来还靠着连作弊都拿不出来的超高成绩补录进了土星机组。我暗自揣摩着为什么蓑若眼神深处的地方那么神秘。

  “嗯……你在想……老杜是吗?杜辰昼?”我试探性地问。

  “啊……是的。真的好久没联系上他了喔,第一机组。”老杜在任务开始前刚和蓑若求婚,不到一天的时间两人就被迫各奔东西——以亿千米为单位的东西。我当初也有想方设法把他俩安排在一起,可是琑泽坚决不让我和他,正副机组组长,搭档工作。原因也能理解,一是能力分配不均匀,二是虽然我们机组允许组内成员结婚但坚决不允许组内夫妻搭档,影响注意力嘛。

  “别担心。老杜他和我们组长搭档呐,错不了。”

  “嗯……确实错不了。”蓑若停顿了一会儿。“欸话说——”

 蓑若话刚说到一半,一阵平静有秩序的 滴滴滴滴的提示音响起,来自通讯室那边。蓑若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是第六机组的消息!肯定是他们的数据来了。”

 我也起身:“把数据发送到4号平板组,03号数据板里给我。来活……”

//

 可我的话音被掩盖掉了——我们的飞船感受到了一阵浩大的声浪,如耳鸣般的白噪音充斥着我的耳鼓膜。整艘飞船为之颤抖,甲板的颠簸使我站立困难,只能死抓住仪表盘避免摔倒。

  “喂!!蓑若!!怎么啦?!!“我在声浪中大吼着,努力保持平衡,“这是什么鬼!!”

  “我不知道!!刚刚突然从信——”哐当一声,通讯室的厚重大门在声浪关闭。我刚转头准备给蓑若开门,却在驾驶室前窗上看到了震撼却可怕的一幕——我们面前的那颗海王星,它的光环明显由5条光环转化为三条更为明亮的光环,14颗卫星开始急速移动,互相碰撞,一时间各种金属,人类所知道和不知道的,碎片,一齐迸发出来,伴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四散飞去。我大惊失色很快跑到驾驶室做到主驾位置——假如不赶快逃开那么我们都会殒命。我把速度调到最大,迅速朝太阳系外围开去——越远越好!而此时的海王星,这颗别名笔尖上的蓝色星球,四周开始有甲烷燃烧产生的毒气所覆盖,像极了干冰,但远比干冰浩大——白色的有毒雾气围绕在星球周围,丝丝缕缕,包裹着它,似乎想要揉碎海王星似的,又与三条光环纠缠,为卫星的撞击做了背景……莫名的好看。

 我使出全力带飞船远离这个星球。仪表盘上的坐标侦测仪忽然闪出红光——显示有一颗大小为13个月球的陨石朝着海王星aaa,bb的地方飞去,而我们的飞船在爆炸范围之内。我额头开始有汗珠滴下来,可我没在意——我抓出我的耳麦,戴在右耳上,启动——

    “蓑若!喂蓑若!!”

    “欸!滋滋滋滋滋……爱!滋滋……我过不来……滋滋……信号不好……可是有……滋……有陨石……滋滋滋……快走!!”

    “对!我知道!!我在走!!你抓稳!”

    “什么?抓稳?……滋滋……我为啥要……要抓稳?……”

    “波!”

    说完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字,我又给飞船加大马力——还有13秒……12秒……我们脱离了八级爆炸范围内……九秒……八秒……七秒……脱离七级爆炸范围……四秒……脱离六级爆炸范围……

   “蓑若!来不及的!!抓好!”

   直到一秒时我们离开了五级爆炸范围。我仿佛听到了陨石冲向海王星的咻咻声,忍不住回头望向那颗大概率会被肢解的星球——那是颗带着尾巴的陨石,在一阵红色黄色的火光之中不顾一切的冲向海王星,在卫星的残骸间掩不住它绚丽的光彩,光环和它融为一体——然后是毒气层,那层毒气似乎有使陨石的气势消减,陨石的尾巴和白色的毒气层摩擦着纠缠着——但陨石还是撞向了海王星。这两颗星,一颗蓝色,一颗红色,交融在了一起——陨石撞上的一瞬间,撞击口火光迸出,接着是种种海王星内部的材料——那是些多么美丽的残骸啊——伴随着风尘被无情的抛了出来,呈扇形状向外展开,那些美丽的颗粒燃烧着奔向虚空——奔向我们。

我收回眼,按下仪表盘最底端的那个红色按钮——启动终极防御系统。

      该来的还是来了。黑色的尘灰石块红色黄色的爆炸火光席卷了我们的飞船,将我们包围、束缚。声浪的冲击越来越强了,压强也不断增大。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头,可立马又放开了两条手臂——我得看着点,再次启动飞船。爆炸的中央启动是禁忌。强大的冲击波使得飞船内外部产生位移,我的双耳几乎失聪,内脏有较为强烈的撕扯感。前窗外一片漆黑,不时地有大块陨石星球碎片撞到玻璃上。我们的通讯设备没信号了,舱内所有光源都灭了——除了我左右手两个控制杆一红一绿的色调,仪表盘上的几乎所有能量都用来加固飞船防御系统,我只能凭直觉判断何时启动。

 我很担心。我的练习实战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至少没有独自应对过,大部分时间琑泽都在我旁边指导我。又有一块碎片装上前窗,随机弹了出去——这只是很小一块,但足以让我们的船飞出去几千米,我使劲抓住控制杆。这越发让我感到我们身处浩瀚宇宙,究竟是多尔渺小。宇宙中这类爆炸随时都在发生,然而人类一旦被卷入几乎是无生还可能性的。我们凭什么征服宇宙?我拍着仪表盘不禁叫出了声,可话刚离口那一刻就被声浪卷了进去。这是世界级的飞船,土星机组的所有飞船都是,可现在我们处于五级爆炸范围都难以招架!没有信号没有预兆,只有两个人类和一架船。我不禁笑了,随着五脏六腑的强烈撕扯感。这就是个笑话。

 前方视线逐渐清晰。这算是一个空隙吗?紧盯着仪表盘,慢慢开始有图标亮了起来。很幸运,我们的船随着撞击正好被推到了平台期——一个逃离的好时间。我推下了右手边的控制杆,冲了出去,船尾拖着重重的黑烟。

//

 我发疯似地逃离了好久好远,此时信号恢复,我开启了自动驾驶。

 蓑若好不容易挣开了通讯室的门,踉踉跄跄地回到主机

“你没事吧?”我急忙问。

蓑若摇摇头:“嗯……没大事。有点吓人。”

“害,是啊。”

  这时又一阵提示音响起。但不同于刚才嘀嘀嘀的消息提示音,这次是更尖锐的对讲机通话提示音,两声。

 蓑若和我一起跑到通讯平板前。两声提示音过后,传来的是两声非常嘶哑的咳嗽声。

 “咳……咳。”

 我皱起了眉盯着信号不太好的显示屏——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说话者的视频,但现在是蓝屏。

 “喂……喂?这是土星第四机组的沈立。这是土星第四机组的沈立。”

 沈立的背景音特别嘈杂,不是飞船内设备的杂音。那信号不大稳定的视频画面终于断断续续的显示了出来,但是一片漆黑,只有沈立的眼镜片反射着镜头拍不到的光。

 “报告第四机组詹姆斯在执行任务途中不幸殒命,飞船船身——”蓑若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立穿着航天服,站在半截飞船里,背后是破了一个大洞的飞船船身,破损的位置有许多发着蓝色白色黄色的电流滋滋滋的往外漏电,飞船外的景象似乎在高速运动,看不清究竟是在哪里。但爆炸声和火焰燃烧的声音很明显,虽然看不真切到底哪里有爆炸,有明火。

 “飞船船身破损,原任务计划位于木星轨道,一小时前信号全无,前窗玻璃有不明——”

 沈立的声音断开了,画面颠簸。可以看出沈立正在和试图把他抛出去的半截飞船作斗争。

 “地球中国天眼塔台呼叫沈立。放弃飞船,启用航天服备用件。放弃飞船,启用航天服备用件。”这声音来自我们地球的天眼监测塔台的土星机组检测组长。

 “沈立收到。沈立收到。”沈立的画面依然模糊,但能看见他脱离了飞船,正在调试航天服——脚下是一片火海。

 “监测数据已发送至土星第一机组。监测数据已发送至土星第——”

 沈立的画面被一片鲜艳的红色和黄色所取代,很强烈的轰鸣声,随即视频断开连接。

 虽然土星第一、第二、第五机组和全球土星机组监测的六个塔台都在线,但没人说话。唯有天眼塔台空空的回响着与第四机组断开联系的嘟音。监测员啪地按下鼠标静音。

 我们都很清楚,土星第四机组陨落了。

 过了很久。“土星第一机组,土星第一机组。请将数据发送至全体土星机组即塔台处。请将数据发送至全体土星机组塔台处。”这是塔台的声音。

 “土星第一机组收到。土星第一机组收——”传来的是琑泽低沉的声音,但音频断了连接。

 蓑若很慌张的看向我:“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仿佛在回答蓑若似的,塔台又发声了:“飞船检测仪显示第一机组正常运行。”蓑若很深沉的吁了一口气。随即,我们的通讯室传来了接收数据的提示音,蓑若赶紧去接收。

 “请各个机组保持通话。请各个机组保持通话。请各个机组遇见突发状况及时汇报。”

 塔台都这么说了,我思考着刚刚陨石撞向海王星这件事最好还是汇报一下。我打开了麦克风:“这里是土星第二机组。这里是土星第二机组。约十分钟前一枚陨石撞向海王星,撞击前飞船探测器失灵,机组成员与机身没事。坐标约为——”

 又是一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我。蓑若在我旁边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This is ——滋滋滋——Saturn number——滋滋滋滋滋。This———滋滋滋——number three. 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is——滋滋滋——Sat……number three.”

 “Yes we can hear you. Please go on.”塔台的答复。但过了几秒没有声音,只有滋滋滋的杂音。

 “Saturn number three? Hello? We can hear you. Please go on.”

 “滋滋滋——ship is out of control——滋滋滋——power——滋滋——we are now floating——滋滋滋滋滋——the track of——滋——Venus. Repeating——our ship is ——滋滋滋滋滋——on the track  ——滋——Venus. We call——滋滋——aid——滋滋滋——The radar——useless——滋滋滋——radar almost ——”

 然后第三组没了音讯。

 “This is Saturn program ship number five. This is Saturn program ship number five. We ask for aiding ship number three. We ask for aiding ship number three.”这是土星第五机组的老耶,和他的同事波里索特。

 “The requirement is approved. The requirement is approved.”这是天眼塔台的准许。

“On it.”

 “操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蓑若忍不住在我旁边骂道。

 ”嘘嘘嘘我麦没关!!”我赶紧把麦克风关了。

 “不是啊,看看,我们一共六个组,对吧,一个回地球了,啊没事,一组刚刚牺牲,一组飞船失灵,信号失灵,一组去支援,现在剩下还能执行任务的只有两组!第一组和第二组!而且第一组人家还突然就断网!这……这怎么搞的啊?!”蓑若使劲的跺脚,喘着粗气。

 我轻咳了两声。其实我也很着急。“你说的没错。而且我们刚刚差点就被爆掉了。感觉所有的事都聚集在同一天发生。唉。”我擦了一把汗。空调没什么作用。“你去把船开到火星和木星之间,我看我们这里很多数据都与这俩星球有点关系。”

 “唉……好的。听你的,副组。”蓑若依然皱着眉,但照做了。

//

 我在那许多块屏幕前面,打开了监测仪。第四组给的数据包含很多几个星球内部机能的消耗等等等等………………(太过专业了写不来)………………

 我仔细看着屏幕上满满的方程式,函数图像及各种模型,敲着代码操作检测仪的同时进行数据运算。正当我在计算木星与它新轨道的变迁寻找规律的时候我的耳边想起了一声“喂?喂……”

 “嗯??”我大声问,乍地跳了起来。

 “爱?咋了?”蓑若在仪表盘前问。我才发现她听不到。

 “啊,没事。没事。”那这肯定是从我耳麦里传出来的。我打开麦克风。

 “这里是土星第二机组的冯爱。哪位?”我轻声问。

 耳麦里传来十分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喂,冯爱。是我。”

 “‘我’是谁?”

 “哎,程琑泽。”

 “啊,组长好组长好。”

 “啧。”琑泽咂了下舌头。“后面塔台和你们有说什么吗?我们这边信号突然断了。”

 我扬扬眉。原来他们信号确实断了。“第四组牺牲,第三组飞船设备失灵,信号丢失,漂浮在木星轨道附近,第五组请求支援第三组被准许。其他没啥。哦对了,我们第二组十多分钟前逃过海王星的陨石撞击。但连续两组出现问题这让我们都很不安。”

 “这确实是个不好的信息!但第五组他俩很有经验,我觉得不出意外的话……呃……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出意外。你们俩还好吗,你和刘蓑若?”

 “我们没啥事。船也没啥事,人也好得很。没啥损失。你们那边为什么突然没信号了?”

 “我们也不清楚啊,我们本身在和第三组合作,在木星那边,但突然木星产生了点和核聚变模型相似的状况,我们和第三组断了联系,看不到他们,信号也没了。到现在我们还只能单线联系,就是指这边只能语音通话开不了视频,而且我和你通话的时候杜辰昼联系不上刘蓑若,更别说与全机组和塔台的多线联系了。”

 这时我们飞船的通讯室又传来了接收数据提示音。我感到意外,没提醒啊?收件箱的信息简介也空空如也,一般不要附带上一两条介绍的吗?

 “等下,我们这里收到了数据。”我对琑泽说,一边走向通讯室把数据调了出来——这是第三和第五组发来的,居然有几百个G!看来只能新找一块板保存了。

 “欸,为什么三和五组会在这时候发数据啊?”我小声嘟囔着,“还是这么大两个文件夹。”

 琑泽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三和五组给你发数据??现在??”

 “嗯,对啊。”我愣了一下。“哦…………不会…………我的天哪!!!!!!”我意识到了什么会,至少是很可能会发生:“蓑若!!!开到木星轨道上去!!!越快越好!!”

 蓑若很是诧异的回过头来看着我:“啊?为什么啊?你不是在监测吗?”

 “不要管!!快去!!”我发疯似的吼着。不要……不会……“开到2点钟方向那边!!”

 同时我耳麦里传来的是琑泽疯狂拉动操作杆和大声呼喊“老杜!!老杜!!”的声音。

 我呼吸变得急促。我不能相信,这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损失更多船,损失更多人!不可能!我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不可能!!

 “Call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Call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contact with us. Please contact with us.”这是塔台突然的呼喊。

 “不!……”我近乎绝望的拉大机组和塔台的通讯画面,死死的盯着塔台显示的屏幕。

 “转播给我!声音转播给我!!快!!”琑泽吼着。

 “好……好。”我颤抖着说,打开扬声器。

 蓑若坐在驾驶位上,很是着急:“爱!怎么了爱!我们……继续走吗?”

 “走!继续走!走到木星00轨道2点钟方向!别停!”

 “到底怎么了!!”

 “听!……”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Saturn Unit.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塔台监测员的声音听得出来不太稳定。我盯着屏幕上第三和第五机组的检测摄像头,红外检测仪,夜视摄像头和各种各样的视频窗口:模糊,非常模糊。我甚至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哦不。哦,不。这是糟糕情况的预兆。万一他们两艘船同时遇上了什么突发情况,而又在同一个坐标,那……我不愿想。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Saturn Unit.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塔台不甘心的再一次呼喊,”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calling for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Can you hear me??”

 两艘船的麦克风肯定是坏了,虽然模糊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发生变化,但连最轻微的、没有信号发出的那种滋滋声也听不到。

 “天哪……上帝啊……佛祖啊……千万不要发生……求求了!千万、千万不要啊……”耳麦里传来琑泽轻声的祈祷声,和拉操控杆的声音。

 我们所有人沉默了好久。我在内心默默祈祷着。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calling for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突然在驾驶座的位置,蓑若猛地站了起来。

 我回头看时,蓑若大叫一声:“哦不会!!”然后向后跌倒在地板上,又很快的站了起来,趴在前窗玻璃上。我抬起头,面朝前窗:在木星00轨道上,两架飞船在挣扎着。不知出于黑洞还是星球引力作用,亦或是磁场转化作用,或者哪些我们尚未认知的奥秘,两家飞船的舞姿看起来是如此别扭。他们相互纠缠着,相吸的同时又似乎在努力推开对方,机身显然已经有多处破损,时不时有火星,电流的释放,一次次有一次的撞击,弹开,再撞击,再弹开……

 “坚持不了了……”这句话从我嘴里喃喃的脱口而出。

 仿佛正是在印证我这句话,没过四秒,很突然的,一道火花溅起,与我分辨出来是主电流的那道电流相撞,顿时两架飞船燃气熊熊大火,夹杂着滋滋滋(听不到)的电流穿梭其中……一共也就五秒时间,最后一束火星消失在虚空,两架飞船自燃,消失了。

 “他们开了预案……就是那个运用纳米技术的预案……以防误伤我们……”琑泽的声音在耳麦里变得嘶哑。

 我站在屏幕前,呆呆地看着方才两架飞船自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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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许多块屏幕前面,打开了监测仪。第四组给的数据包含很多几个星球内部机能的消耗等等等等………………(太过专业了写不来)………………

 我仔细看着屏幕上满满的方程式,函数图像及各种模型,敲着代码操作检测仪的同时进行数据运算。正当我在计算木星与它新轨道的变迁寻找规律的时候我的耳边想起了一声“喂?喂……”

 “嗯??”我大声问,乍地跳了起来。

 “爱?咋了?”蓑若在仪表盘前问。我才发现她听不到。

 “啊,没事。没事。”那这肯定是从我耳麦里传出来的。我打开麦克风。

 “这里是土星第二机组的冯爱。哪位?”我轻声问。

 耳麦里传来十分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喂,冯爱。是我。”

 “‘我’是谁?”

 “哎,程琑泽。”

 “啊,组长好组长好。”

 “啧。”琑泽咂了下舌头。“后面塔台和你们有说什么吗?我们这边信号突然断了。”

 我扬扬眉。原来他们信号确实断了。“第四组牺牲,第三组飞船设备失灵,信号丢失,漂浮在木星轨道附近,第五组请求支援第三组被准许。其他没啥。哦对了,我们第二组十多分钟前逃过海王星的陨石撞击。但连续两组出现问题这让我们都很不安。”

 “这确实是个不好的信息!但第五组他俩很有经验,我觉得不出意外的话……呃……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出意外。你们俩还好吗,你和刘蓑若?”

 “我们没啥事。船也没啥事,人也好得很。没啥损失。你们那边为什么突然没信号了?”

 “我们也不清楚啊,我们本身在和第三组合作,在木星那边,但突然木星产生了点和核聚变模型相似的状况,我们和第三组断了联系,看不到他们,信号也没了。到现在我们还只能单线联系,就是指这边只能语音通话开不了视频,而且我和你通话的时候杜辰昼联系不上刘蓑若,更别说与全机组和塔台的多线联系了。”

 这时我们飞船的通讯室又传来了接收数据提示音。我感到意外,没提醒啊?收件箱的信息简介也空空如也,一般不要附带上一两条介绍的吗?

 “等下,我们这里收到了数据。”我对琑泽说,一边走向通讯室把数据调了出来——这是第三和第五组发来的,居然有几百个G!看来只能新找一块板保存了。

 “欸,为什么三和五组会在这时候发数据啊?”我小声嘟囔着,“还是这么大两个文件夹。”

 琑泽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三和五组给你发数据??现在??”

 “嗯,对啊。”我愣了一下。“哦…………不会…………我的天哪!!!!!!”我意识到了什么会,至少是很可能会发生:“蓑若!!!开到木星轨道上去!!!越快越好!!”

 蓑若很是诧异的回过头来看着我:“啊?为什么啊?你不是在监测吗?”

 “不要管!!快去!!”我发疯似的吼着。不要……不会……“开到2点钟方向那边!!”

 同时我耳麦里传来的是琑泽疯狂拉动操作杆和大声呼喊“老杜!!老杜!!”的声音。

 我呼吸变得急促。我不能相信,这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损失更多船,损失更多人!不可能!我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不可能!!

 “Call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Call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contact with us. Please contact with us.”这是塔台突然的呼喊。

 “不!……”我近乎绝望的拉大机组和塔台的通讯画面,死死的盯着塔台显示的屏幕。

 “转播给我!声音转播给我!!快!!”琑泽吼着。

 “好……好。”我颤抖着说,打开扬声器。

 蓑若坐在驾驶位上,很是着急:“爱!怎么了爱!我们……继续走吗?”

 “走!继续走!走到木星00轨道2点钟方向!别停!”

 “到底怎么了!!”

 “听!……”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Saturn Unit.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塔台监测员的声音听得出来不太稳定。我盯着屏幕上第三和第五机组的检测摄像头,红外检测仪,夜视摄像头和各种各样的视频窗口:模糊,非常模糊。我甚至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哦不。哦,不。这是糟糕情况的预兆。万一他们两艘船同时遇上了什么突发情况,而又在同一个坐标,那……我不愿想。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Saturn Unit.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塔台不甘心的再一次呼喊,”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calling for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Can you hear me??”

 两艘船的麦克风肯定是坏了,虽然模糊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发生变化,但连最轻微的、没有信号发出的那种滋滋声也听不到。

 “天哪……上帝啊……佛祖啊……千万不要发生……求求了!千万、千万不要啊……”耳麦里传来琑泽轻声的祈祷声,和拉操控杆的声音。

 我们所有人沉默了好久。我在内心默默祈祷着。

 “This is TianYan Control Tower, calling for Saturn ship number three and five.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Please answer when hearing……”

 突然在驾驶座的位置,蓑若猛地站了起来。

 我回头看时,蓑若大叫一声:“哦不会!!”然后向后跌倒在地板上,又很快的站了起来,趴在前窗玻璃上。我抬起头,面朝前窗:在木星00轨道上,两架飞船在挣扎着。不知出于黑洞还是星球引力作用,亦或是磁场转化作用,或者哪些我们尚未认知的奥秘,两家飞船的舞姿看起来是如此别扭。他们相互纠缠着,相吸的同时又似乎在努力推开对方,机身显然已经有多处破损,时不时有火星,电流的释放,一次次有一次的撞击,弹开,再撞击,再弹开……

 “坚持不了了……”这句话从我嘴里喃喃的脱口而出。

 仿佛正是在印证我这句话,没过四秒,很突然的,一道火花溅起,与我分辨出来是主电流的那道电流相撞,顿时两架飞船燃气熊熊大火,夹杂着滋滋滋(听不到)的电流穿梭其中……一共也就五秒时间,最后一束火星消失在虚空,两架飞船自燃,消失了。

 “他们开了预案……就是那个运用纳米技术的预案……以防误伤我们……”琑泽的声音在耳麦里变得嘶哑。

 我站在屏幕前,呆呆地看着方才两架飞船自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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