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组的故事】
*四组变成四个人
sj:女,活泼学霸
nt:女,理性课代表
nf:男,理科音乐
sp:男,高冷课代表
具体背景潦草地放在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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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觉得nt不对劲,很不对劲。
距离上次疫情封锁后的开学已经一个礼拜了,sj也观察了nt一个礼拜。根据她跟踪观察所分析得出的结果是,nt不对劲。
返校立刻举行他们第一次验收考,考完终于开始正常上学了。可根据sj的观察,以往听到sp的名字都会有反应的nt,再怎么听到再怎么被磕都只会面无表情地回一个:“6.”她去办公室也不叫上sp,搬作业是一个人搬,中午也是一个人闷声不响在休息室批作业。而看sp,他倒是与平常无异,除了每次听到nt名字或她的说话声,总会莫名忧郁一下。
过了一个礼拜,nt和sp真的一句话也没说。Sj深感蹊跷,却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向nt开口。
某一天下午,她和nt走向操场,参加备战体育中考其中一节自由活动课。Nt背上了她的吉他,说是要为课外的汇演准备。
Sj决定抓住这个难般轻松的时刻,问一问nt。
“你和sp咋样了?”
Nt回头看了看她,又把脸撇回去:“没咋啊。”
Sj眨眨眼:“我是说……我感觉……你最近没和他说任何一句话,关系也很微妙。咋啦,分手啦?”她努力换一种轻松漫不经心的语气。
Nt露出了一个招牌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啊,就没有在一起过。”
“那……你真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Nt若有所思。“也没有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有做些什么。”
Sj捕获了这对毫无进展cp的大新闻,却一点都不感觉兴奋。她很为nt担心,nt的脸色语气等等都超出了她和nf吵架的状态。
“他让你伤心了?”见nt不回答,sj赶紧补上一句:“我可以问吗?”
Nt点点头,却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脚底下的树荫,走着。
“也没多大事……只是看见了一些我不该看的,做了一些我再也不会做的,经历了一些我从没想过会经历的……听见了一些我不想听的。没多大事。”她的神色出乎意料地平静泰然。
Sj默默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这对表面上几乎无交集的cp背后经历了什么?
Nt仿佛看穿了sj的疑问,开口回答:“这么说吧。可能有点离谱,可我觉得我遗愿清单上应该又能划掉一项了。”
“哪一项?”
“呃……我也说不清。”
Sj眨眼。
Nt不以为意,“我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了……有点类似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不对不对,”sj看着nt皱着眉否定自己,“友情和恋人若在一条线上的话,那我们的关系还要岔开一条线……是在这两个点的区间里的可平面上又偏出去了。”她说着用双手比划了树枝一样的图案,“比如吧,友情在这里,是这个树枝的头;恋人是这个树枝的末端。那我们的关系就是旁开出去的这条树杈。就,”nt挠挠头,“很奇怪,可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Sj默默不语。她对这种概念并不感冒,可nt的摇摆不定迟疑犹豫的态度让她痛心。Nt这家伙,从来都是为人仗义,所有人都愿意做她的朋友,可她柔软的一面几乎没人能看到。Sj以为sp能好好对她……
Nt说话间跑到路边着了一根树枝举到sj面前:“看!就这个。”那根树枝的主干,前端很厚实,末端长着点点绿芽,柔软地摇摆在风中,半透明的绿色衬出了精美细腻的叶脉。而它旁开出去的一枝,也就是nt口中和sp的关系那一枝,倒是浑身斑驳。它身上延伸出去的其他小枝明显都被掐掉了,露出的枝干内芯还是透着绿色,摸上去仍旧潮湿。它的头顶没有绿叶,而是棕黑的的痂,整根姿态极不美丽,像变异了一样扭曲着。
Nt又一次若有所思地再手掌里转着树枝。“对……就这根。不大好看,是吧?但是,”说着,sj看着nt把旁开出去的一枝掐掉,清脆地咔哒一声,主干上终于有了一个新痂。Nt任两根断枝从手里滑落,掉在树影斑驳的柏油路上。
“太好了。没了。没了!哈哈!”nt突然大笑起来,“这辈子再也不用经历所谓的爱情了!哈!再也不用净整些破事了!!哈哈!!哦耶!”nt说着,向前跑去,“耶!!单身万岁!!自由万岁!!耶!”
Nt跑向操场,跑远了。
Sj慢慢走着。可能是共情能力太强了,她心中竟泛出莫名的酸楚。
左边有两人的谈话声渐响,sj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是nf和sp。
Nf走过来,疑惑地看看sj,又看看跑远的nt:“怎么啦?你……”他压低声音,好像怕sp听到,“你哭了?”
Sj撇过头。“唉……nt她……都他妈是sp的问题!”她没憋住,终于有眼泪游走到眼眶。究竟还是太容易动感情了啊,sj想。还是和nf经历的那些……太多太多。
Nf不知所以又震惊地看着sj,sp震惊又不知所以地看着nf。Nf直接面对sp:“我不知道你和nt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和我说。可她字里行间都想说,她这辈子只认你……再遇到别的人她再也不会动心。她没有和我说这个意思……可她就是……”
Sj再次转头,掩面。Nf失措地看着两人:“啊?发生什么了?”并撇头向着sp试图寻找答案。
令他更为怀疑人生的是,sp竟突然变得忧郁,眼眶红了起来。
啊??Nf内心一万匹羊驼奔过!这……sj能理解,她共情能力强,可这是sp啊!!!啊??我天不怕地不怕永远扑克脸的好哥们怎么了??!!我……我不理解!这世界怎么了??
他掐了自己手臂一下——嘶,很疼。不是梦。
很合理。
等等……
不是梦??啊???!!
Nf遂无助又迷惑地陪着两个悲伤的人走到操场,把他们安抚在蓝色跑道外的台阶上坐下来。
气氛一度压抑。Nf四处张望,nt背着吉他在真草草坪上欢呼旋转。她似乎发现了这三个人,跑了过来。
Nt原本笑着跑了过来,立刻发现气氛不对劲。Sj掩面低落,sp不肯正脸面对,nf在两人中间弱小无助。
Nt茫然地看向nf,nf耸肩摊手。Nt也不敢多言,在三人脚下一排台阶上坐了下来,拉开琴包拿出吉他擦拭。擦两下又回头,迷惑地看着sj:姐妹怎么了?
“喂……喂sj,是nf惹你了吗?”
Sj摇摇头,刘海垂着,正好挡住了眼睛。
噢,行吧。Nt继续擦琴。她知道sj没撒谎,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默默陪着她。
“呃……你要不弹一首吧。”过了许久,nf建议。
其他同学都在体育馆操场内外玩耍——快乐是你们的,悲伤是sj和sp的。
“噢,行。”nt调了调音准,夹上变调夹。“咳咳。”
Sp转眼看向nt。下午的阳光穿透叶片——当丁达尔效应产生时,光就有了形状。洒下的丝丝缕缕的阳光轻抚在nt的身上,将她包裹起来,明亮温柔但不耀眼,有点像天使身上的光圈。这个女孩和他说过,她宁愿做一只黑猫呢。
现在她指尖摁在拨在琴弦。吉他的声音,在座三人都没认真聆听过。就是nt在弹,他们也无法说出到底如何,只知道真的很和谐很好听。
“从小的时候经常听我妈妈讲/长大以后不会遇上童话中的姑娘……”
Sp认得,是那首《妈妈的话》。不知为何,每次听到这首歌,其中篝火、星空等意向总能在他脑海里形成一幅场景。此时在他眼中,他们四个就围坐在篝火旁,周围搭着帐篷,头顶是烂漫的星空。
“说着说着星空突然变成黑色/象征篝火的我也会变得退缩/我曾盼望繁星我才坚定地活着/接下来的故事慢慢仔细听我说”
夜空中暗啦……风刮来了,篝火似乎也笼上一层灰暗,劈里啪啦地随着风而舞蹈——当气流遇上火焰时,风就能看见形状。
Nt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唱过歌,甚至鲜有人知道她会吉他。可这时,她的声音竟能和乐声如此完美地融合。
Sp的心中越发难过。哦?是难过吗?我不知道啊……至少,很难受。都是我的错可……于事无补嘛。
一曲终了,nt停止歌唱,只有纤细的手指还在拨着琴弦。他人的笑闹声仿佛从天边传来,丝毫不真切。好玄乎啊……sp不禁苦笑。他从来都是唯物主义者,能把每个概念具象化是他的强项。
Nf咳咳。“有没有那种……欢乐的治郁?”
“治愈还是治郁?”
“治‘郁’。”
“嗯……”nt又一次换了变调夹。
这次的旋律明显欢乐多了,nt手指翻飞地也不简单。
“我学着一个人/一整天/都不失落/就让我喝醉了/唱着歌/自娱自乐”
Sj没绷住,红着脸泪如雨下。Nt没有觉察,nf倒是赶忙递纸巾。Sj心中感情澎湃,这种用最美的笑容最欢快的曲调唱出最苦的歌词的歌,正好戳着她。Sj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很好的朋友,家庭的压抑老师的偏见同学的阴阳,都是她一个人扛过来的。当真正有人肯陪着她,她已经变得孤独了——孤独,渴望被爱,又排斥被爱。
“咳咳。”nf再次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换一个,情绪好点的吧……麻烦了。”
Nf无辜地看着他们仨。Sj的脸埋进纸巾,nf心疼地看着她,sp不在哭,依旧冷着脸。
“行啊。”
Nt活动活动手指。深吸一口气,一个扫弦开始:
“啊——IN MY BODY IN MY BONES/DROP THE BEAT AND FREE MY SOUL/WHEN I HEAR THAT ROCK AND ROLL/OH MY GOD I LOSE CONTROL/LA LA LA LA OH OH OH/LA LA LA LA OH OH OH~”
Nt转头看到三人幽怨的表情,琴声渐渐淡了下去。
“咳咳。嗯!Never mind I’ll find/someone like you/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for you/too/don’t forget me/I beg/I’ll remember you said/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j哭得明显更厉害了。她曾对nt说过,阿黛尔的歌最适合深夜emo——毕竟是那个,一个人失恋,全世界都失恋的歌手。
Nf趁着间奏满脸黑线:“你是不是对‘情绪好’有那什么误解。”
Nt遂在下一段只弹不唱。
最后sj情绪渐渐平复但还是低落,nf安抚有效很欣慰却累得半死,sp为他好兄弟“重色轻友”行为非常不满,苦在心头口难开。
最终nt凭借一己之力将痛苦送给了别人,开心留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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